殷康：有请思科中国架构与方案高级总监周牧；华为公司企业网络产品线首席架构师常悦；中兴通讯承载网产品线规划总共汪军；华三通信云计算产品线副总裁朱国平。
网络产业是IT产业核心的核心，我们为这个产业作出巨大的贡献，但是我们突然有一个新的命题，在我看来整个IT产业，大家都知道计算非常重要，网络也非常重要，没有网络，没有互联网，IT产业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产业，我们曾经是战场上的竞争对手，Neela提到未来要改变，说都要变成软件为主的运营企业或者诸如此类，我非常想借这个机会来给大家做这个圆桌讨论，就是说从各位的角度来看，我们公司对开源是一个什么样的策略，我们花了很多的投资在开源，我们的策略和方针到底是怎样的，有哪些成功的经验可以与我们分享。我们请思科的周牧总来给我们介绍一下。
周牧：谢谢殷康先生！我发现殷康出去创业以后思维越来越开放，主持得非常好！我们给殷康先生鼓一个掌。
刚才殷康先生做的研讨，百度也好，阿里巴巴也好，腾讯也好，三个运营商也好，都是我们的客户，你们谈的所有问题，都是我们的挑战，我们都要把它解决，来更好地服务你们。
从开源这个角度，我刚才看到刘院士的几张照片，引起了我很多回忆。其中有一张有很多橘黄色的沿线，那是思科投的项目，当时投了500个工程师，5亿美金，花了5年时间投的项目，这个项目几乎在全球所有的运营商都在运行。我要谈的是当时三个最主要的软件架构师，你们猜猜他们今天在干什么？两个在思科，另外一个在另外一家公司，可想而知思科在开源，特别在ODL，我们的决心和力量有多大。
另外一点，刘院士讲，谷歌跟他讲每年花92亿美金建一个超大的网络，美国的谷歌和facebook都是思科的客户，包括我们今天关注的开源必须要去做，但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整个大趋势发展越来越快，其实是相辅相成的。中国的用户也是，我们都说要向BAT学习，全球也有这个趋势，从开源角度来讲，完全是一个大势所趋。思科所有的业务都在往云里面钻，我们在这方面的投入，今天是以ODL为主，接下来我们会做更多的开源工作来支持这个社区。
常悦：华为是从网络起家的，一个网络设备的提供商，首先大家不要慌，觉得网络没有什么可做的。我们上周刚刚开了市场大会，我们最重要的每年一度的会议，华为今年的销售收入是3900亿人民币，616亿美金，我们2016年的目标是818亿美金，要增长36.5%。在会议中，我们的精神领袖非常高调，他过去这么多年一直讲的是危机生存，这次讲话是要纵深投入，加强端管云的大投资，在未来20年里面，科学技术会发生重大的突破和发展。我们网络是不是真的问题都解决了，是不是已经没有价值，我想不是这样，面对这种像洪水一样的流量，我们既要解决流量问题，又要解决安全问题，又要解决资金调度问题，网络其实有很多时事情没有做好，我们不认为网络没有什么可做，华为聚焦所有力量去砸开一条出路，这是我们对网络的看法。
回到开源，开源实际上很重要，它是一种商业模式，在Jim Zemlin和Neela的讲解中，我们一开始对开源的理解是好像这是一个免费的东西，很便宜的，拿来就能用，你也不管它为什么能产生，及时Jim Zemlin和Neela都谈谈到了商业，开源是一种商业模式，没有商业模式，它不是乌托邦，不是共产主义，他们两位一度谈到这点，它是一种更高的商业模式，网络在过去20年里面取得了辉煌的成功，当然思科做了很大的贡献，但现在网络跟不上应用的发展，这种情况下，网络过去是封闭系统，你有需求，告诉我，我再去设计、开发出来，现在已经满足不了需求，所以要更快速地实时响应需求，这种情况下，它必然走向开放，在变革的时候，我们理解的开源是，开源最重要的一条是破坏既有商业模式，大家可以想像Linux是对windows的颠覆，华为在两年前已经深刻认识到开源给我们带来的机遇和挑战。我们有一个战略委员会在管理，每个月一次会议，这在两年，我们在开源组织中有重大的投入，包括我们尝试做一些开源，比如在物联网里面的开源项目，总的来讲，我们会聚焦在网络领域，但是会积极拥抱开源。
朱国平：在华三研发团队内部，软件工程师占到了总体人数的80%左右，从这个程度上，如果华三说是一个软件公司也不为过，在华三内部有一句话硬件标准化，软件开源化，我们很多年前就认为这是一个业界发展趋势，在目前这个阶段，软件定义一切，软件吞噬整个世界，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一步一步朝着这个目标在走。华三一直是拥抱开源的，我们在产品中积极使用开源，而且我们一直非常严格地遵守开源游戏规则，参加开源社区活动，比如Linux的改动，我们一定会按照GPL（谐音）的规范来做。对开源SDN社区来说，我们一直在参加SDN开源社区的活动，之所以有SDN项目的产生，说明网络有很多工作需要完善。网络现在这个阶段，它从以前实验型的网络，现在不仅是一个消费网络，慢慢到一个工业化的网络，到大家完全不可缺失的基础设施的一部分，网络与我们的生活需要产生更多的关联，在各种各样的场景下，很多问题需要被解决。很多网络一到后面是一种场景化的网络，需要通过可编程，通过APP的形式让它更加可控，能够在我们生活中产生更大的价值。我们开放SDN，就是要让我们的网络更加有弹性，更加可控，能够跟我们的业务产生更大的关联。谢谢大家！
殷康：我发现第一个问题问出来以后大家都在表态，你要讲讲到底有什么挑战。
汪军：开源是一种商业模式，要双方获益，这事才能玩得转，开源不是免费的，开源最终的代价是需要有人去买单，当然这可能是各种不同的买单形式，有可能卖硬件的厂商希望软件厂商开源，在座有些高校的学生投入开源，一方面是为了理想，很大程度上，因为将来你们的老板会为此为你们咱们开源项目获得的技能而买单。开源有很多盈利模式，我不多说，在前面的投票当中也提到，为什么中国的开源在我国声音这么小，其实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还没有熟悉开源的游戏规则，在我们的竞争当中还少了开源方式，我们倒推到15年前，我们的IPR，我们的国际化，在当时也是没有的，到现在国际化，包括华为、中石油等，以及IPR每年装机的统计，前面有好几个都是中国的厂商，随着我们渐渐参与到这个游戏当中来，我相信中国会有很多高素质的软件人才，这是可以预期的一个结果。
说到中兴，跟大部分传统网络一样，以前的商业模式就是卖机架、卖机框、卖单板，当时软件的架子是隐形的，以前中兴在开源软件领域里面，随着云时代的到来，带来网络新的需求，中兴从差不多08年以前逐步加大了对开源的投入，我们去年成立了专门的开源组织。
殷康：我想请问周总，假如像思科这样的公司都说开源今后是方向，是一个新常态，你认为今后这个产业到底谁为开源买单。
我问常总的问题是，从你们的实践里面，直观感受ODL现在的控制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朱总刚才的表态最积极，所以我一定要问你一个比较难的问题，华三也说支持开源，你能不能把你做的开源，在上面用的软件，把自己的开发中心也开发出去？
中兴我刚才体听见到你的感觉是，每个人都这样做，我也做吧，你觉得哪个领域中兴会有优势，否则大家总是觉得华为这样做了，他人多一点，我少一点，我也跟着做。
朱国平：我试着回答这个问题，我个人理解软件本身不是一种简单的商品交货模式，它是一种服务，我们不说ODL本身，ODL本身不够成熟，比如我们现在可以以Linux和OpenStack来回答这个问题，比如Linux是我上大学时就产生了，到现在为止有20多年，但现在在所有生产环境中，Linux所有的工具链都是开放的，在所有的工具链当中，在运营商或者BAT里面，说谁去网络上下载一个Linux的源代码，把它编一下然后在生产环节中用，有吗？没有。OpenStack也是完全是开放的、开源的，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我去下载一个OpenStack代码，编一下就能够部署起来了，完全不是这样的，软件本身是一种服务，看到那么多代码，把它拿过来是很容易的，但代码不是价值，更多的代码是一种债务，你拿了这么多代码就要维护这么多代码，要解决这些代码的bug，维护它，满足新需求的问题。刚才一位运营商的领导说，你开源了以后，系统这么庞大，只有高手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分析这些问题，解决不同需求的问题，所以为什么有些西方的开源公司已经都上市了。
殷康：我打断你一下，我的问题是你刚才说坚决拥护开源这个方向，你现在好像说开源其实没什么用，拿出来不能用，我的问题是，华三拿到开源的东西，你在上面做开发，你有牛人，有诸多贡献，你能不能把这些贡献公开出去，叫人家也拿过去用用，这可不可能。
朱国平：也是刚才常总说的意思，开源是一种商业模式，主要是这个意思，并不是说拿到开源你就拥有一切。
殷康：我问的是华三会不会把自己的开源公开出去？
朱国平：从我的角度，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我没有权利说把华三的东西开放出去，我个人的观点是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代码上传上去以后，我们还能给客户提供是什么，我们提供的是一种能力，可以去维护代码、解决bug，提供新的需求，这是我们团队的核心竞争力，而不是代码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
常悦：给我的问题比较简单，我们的ODL既有深入的研究开发，也有贡献，待会儿我会给一个ODL当前状态的技术评价。
我想跳出来这个问题，刚才我们谈了三个概念：第一是网络。第二是SDN。第三是开源。不是网络等于SDN，SDN就等于开源了，这是三个不同层次的事情，网络的内涵是最大的，要解决的问题很多，不仅仅是个软件的问题，SDN的问题。SDN我理解技术很多，但总的来讲，SDN要解决的问题是解决网络资源能够全局按需的调度，实时响应。这个情况可能最终会产生，我有两个判断网络产品的形态会发生变化，也就是交易的形态，现在网络是以一个盒子为载体，以后网络盒子的功能不一定是个交换机、路由器、防火墙，它的功能可能和你加载的软件相关。网络本身能变成一个软件，网络本身的存在形式会发生变化，便于你快速部署。第二个问题网络的管理、维护的方式方法都变了，使用方法变了。这个东西的发生，在不同市场，比如互联网企业、运营商以及企业面临的挑战不一样，发生的节奏不一样，百度的刘宁总也讲了，软件我都能做，这是我的核心资产，我不需要你动。在每个领域每个的价值实现方式是不一样的，SDN的技术路线千差万别，百花齐放，就是因为你对市场的认识不一样。第三是开源，开源是一个技术，它是一个沟通交流平台，开源很难直接变成一个商用的东西。
殷康：从你的经验中，ODL现在还有多少坑。
常悦：技术的东西是客观的。
殷康：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常悦：ODL提供了一个给大家交流共享的平台，它针对某一个领域形成一个非常完整的解决方案是没有的，开源是把大家的思想进行共享，是一个交流平台，我马上下载一个ODL就能解决问题？这是不可能的，也不是它的主要目标，它是一个平台。第二点ODL的核心价值是模型驱动，解决业务自动化的模型驱动，它提供了模型驱动的工具框架、抽象平台，它是一个工具平台，什么是软件架构？就是它把各种需求抽象，它给了一个框架平台，你可以做针对最底层的物理、网络功能的模型，你也可以做抽象的网络服务模型，甚至可以做策略抽象模型，也就是说ODL平台给了这个框架，你可以去开发，可以开发业务抽象的控制器，甚至可以开发策略控制器，它给了一个模型框架。在很多工程问题，Neela提到了，它的能力是很弱的，我们做大型网络部署的时候，我要做分布系统，怎么解决分布式，包括它的工程，真正要部署，你要有工程工具链，到开发工具链、测试工具链、集成工具链等等。
殷康：你刚才说的ODL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会把做的这些东西开源吗？
常悦：任何一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商业目的，我们已经有三个项目，一个是北向接口，建模一个接口。首先对控制器从使用的角度来讲最重要的是北向接口，将来从应用系统怎么看网络，我们要去贡献。第二个项目是在数据中心内的，目前在ODL中的都是烟囱式的业务模式，一个业务厂家做的一个业务，是烟囱式的，我们需要它进一步改进，我们提供了一个横向的。第三个项目是网络服务模型，是它的南向接口，我们认为网络是无处不在的，网络扩充出去以后，我们要解决安全问题，怎么样对各种场景、设备提供一个统一的安全通道、框架，而且实现负载均衡，我们贡献了三个典型的项目。因为我们觉得这些东西是公共的，会推动我们这个产业去发展，所以我们愿意把这种东西贡献出去，SDN是需要整个产业去推动的。
殷康：谢谢常总，我的单位是开源你们拿下来玩没什么太大的用，还要看我们专业的。第二是我们有所保留，有所贡献。
常悦：80%公共的东西是开源的，20%不是开源的，一个产品80%是基于开源构建，有20%是基于差异化的，我们针对不同市场和不同客户是不一样的。
殷康：对，我们请周总，因为我知道思科的口号是既有自己的商业软件，但8个月以后也全部开源，像这样的商业模式，谁来为思科买单？
周牧：殷康先生的问题，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后面的含义是很深的。刚才讲到牛人，牛人是不便宜的，你们今天来参加这个会，是学生的话，你们父母在买单。
殷康：帮你做点广告，这次学生来的都是思科买的单。
周牧：这是一部分，这是思科应该做的。但隐藏在背后的是几个大趋势，第一个大趋势是任何一个公司，任何一个产业，不要盯着摩尔定律干，我们为什么要讲开源，这是一个商业模式，这个商业模式之后真正的理念是要降低成本，提升服务的快速性，另外就是万物互联。电信的老总讲到，未来网络有6大需要满足的，135很好记，就是电信原来的DNA，高带宽、高可靠，低延迟。246就不一样了，电信和联动、移动都有很高的集采规模，今天电信也好，甚至联通也好等等，他们要推一个新业务非常慢，但是BAT每天都有新业务出来，这是一个成本的问题。
另外就是刚才院士讲的2.0版本，这个业务的复杂度，以前我们所有的业务都是在盒子里面，华为也好、中兴也好，思科也好，我们在盒子里面帮你全部搞定，当时我们做多机箱，所有的分布问题我们都遇到过。当时一个新的东西去做测试，就要花很大的代价，现在的要求是非常高的，不可能是免费的。我觉得在发展过程中，我们要学的话是通过开源平台，来把自己的公司也好，个人也好，在这个大的环境当中把自己增强。我再强调一点，开源不是目的，其实一个开放的生态系统，把我们各自的业务做好，才是真正的目的。
殷康：汪军总，你们觉得在哪个领域可以突破，做的比华为好？
汪军：这个问题比较尖锐，首先开源我们这边谈的不仅仅是SDN这个领域，对中兴来讲其实有很多空白市场，首先大家能看到开源提供了一种产业起步基础，减少了一些研发成本。对中兴也是，对一些新兴的技术市场，比如云的市场。
殷康：云的市场不是新兴市场了。
汪军：对于中兴来讲。
殷康：红海市场了。
汪军：是的，尤其是公有云，包括运营商，可能原来没有中兴什么事，现在包括一些私有云，中兴可能会借助开源的力量，使得以前我们不是说完全不可达，而是说要可达，去做一个选择，要投入多少资源来做这个事，现在这个决定变得比较容易，因为我起步的投入变得小一点。
殷康：汪军总给我们透露了一个秘密。我们刚好有两个问题的调查，我们都是运营商做ODL，这个问题其实有点像跟常总提的，ODL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非常明显，ODL最大的感觉是代码发展太快，但文档是最大问题，35%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看来我们做实战这些东西还是非常有针对性的，就是刚才说的上手是比较难的，还是需要开源社区来做合作和推动，这非常有意思，我们专门设置了一个培训师太少，但是愿意付费的人几乎没有，3%。这就是中国市场有点问题，就像刚才说的，今天我们有几家主要的设备商、提供商来提供赞助做这场活动，但开源某种角度需要全社会的力量，但一花钱人就少了。
我们再看下一个问题，对ONOS的观点是什么，这个问题比较特殊，这个领域都是做开源SDN的，有一个ODL，有一个ONOS，我们想调查在今天出席的嘉宾里面对ONOS的感觉，完全没有听说的只有6%，第二个问题是34%的人觉得ONOS会有其特定的市场生存空间，有27%的回答是ONOS必定与ODL合作，还有一个问题是没有关注。这个调查也是比较有意思的，常悦总说我们网络界还非常不错，但相比十年前、二十年前，网络厂商非常多，到现在淘汰下来就是在座的四五个网络厂商，这里面提出一个问题，刚才也说了整个产业花很大的成本来做开源，这里面我们还有多个controller，各个公司也是这样的，比如思科也好、华为也好、华三也好，针对不同的业务场景，他们用不同的controller，而且在初期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满足客户急需的要求。
最后一个问题，大家可以总结一下，刚才说了开源不是免费，未来的发展，大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我们看到即使开源里面的controller会有多个吗？比如ONOS和ODL，这两个的技术架构，采用的语言和模型，甚至里面有很多机制，较熟悉的人看到，里面的差异是比较小的，共同的地方太多，它不像操作系统的iPhone和安卓。请问在座的专家，开源里面如果完全是没有管理，没有监管，大家明天出现一个开源操作系统，后来我又拉几个操作系统，这种现象会发生吗？从我们网络历史发展的脉络里面，大家思考一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观点。我们来看未来十年的发展，会不会像Neela所说的共同的地方大家用开源，然后每个人有差距。这是一个大的问题，机会难得。刚才看到了场下来宾的反馈，我们请汪总先谈谈。
汪军：ODL和ONOS作为一个系统来讲，它有三个方面，不同的层次有不同的定位，面对不同客户需求时，面向分组型的用户，面向云的业务等都有所不同，这给我们厂商带来选择做控制器时的难度。所以它很难去容纳很多控制器的平台。
朱国平：我觉得ONOS一段时间会存在，但最终还是会统一成为一种控制器，刚才中兴的同事说的我是非常认可的，控制器以前就是网络的操作系统，这个市场比较狭窄，它不需要那么多种控制器，两年前控制器更多，到现在主流的控制器越来越少了。以前操作系统有各种各样的版本，到现在能活下来的就是Linux这一个版本是主流了。
常悦：还是网络市场的问题，SDN的出现，实际上是整个产业的重塑，不仅仅是设备，比如网络不光是设备，还有围绕网络的服务、管理、集成，所以SDN是在这中间实现价值的重新转移或者重新分配，这不仅仅是网络设备本身。为什么会出现开源？多还是不多？因为这个市场是非常大的，这个市场我们认为有三类市场，一类是互联网企业，第二类是运营商，第三类是企业，企业非常重要，比如中石油、中石化，摩根史丹利等等，他们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它是由多样性决定的。华为是ONOS的初创者，也是我们两个重点投入的，就是因为他解决的问题还是有差异的，这在技术上有细节的差异，ODL侧重于业务的细节化，ONOS侧重于高度集中的控制系统，它具有很好的扩展性，实际上有场景的差异化。首先是多样性，至于是否融合，由最终市场来决定。最后互联网公司的控制器和运营商用的控制器和企业用的控制器是同样的需求？这不一样，是否融合？这不是本身技术决定的，是市场决定的。
关于为什么中国的开源领域好像有点落后？我觉得开源是一种商业模式，到了产业链的顶端，这20年大家都用了开源，我们指的是为什么没有发起，只有中国有企业走到了产业链的顶端，因为开源组的建立，首先要有核心厂商来作出贡献，引领这个产业，然后带领大家一起赚钱。我们今天上午在腾讯参观的时候，全球top10互联网企业，在中国有4个。在网络设备厂家里面，华为已经做到第一了。大家在思考这个问题，包括BAT给大家提供这样的平台，我们觉得现在有市场，有需求，有技术，在中国逐步积极参与开源，这个开源不仅仅是我们拿东西了，是积极参与，甚至主导开源，我认为已经具备了这个条件，在这个过程中，BAT、华为等要作出更多的贡献，你说我们想清楚了吗？也没有，但你要推动这个产业的发展，作为大厂商要去贡献，最终目标我们看清楚了，但路径有很多，需要去尝试，那么多开源组织，也是大家在尝试，这个时候走到了前端top的企业需要做出一些贡献，就是开源不仅仅是我们拿，我们要分享、贡献。
周牧：关于ODL和ONOS，从我个人的观点他们真的要合，因为他们解决的问题非常类似，都是有关一个数据中心里面等怎么更快地部署业务，怎么更好地管理数据中心各种资源，CPU也好、数据也好，一个大型数据中心几百台交换机，怎么在非常高自动化的情况下，一个人管这么一堆东西，从业界来讲如果分开力量去做，有竞争是好的，但是他究竟能不能合，这里面有很多后台、前台的东西，这不是我个人能解决的。
这个市场非常大，思科的开源也是我们整体战略的一部分，开源这一段是针对运营商，针对OTT、针对BAT做的，让他们有一个选择，为什么？你们有这个能力，你们有很多工程师去贡献、研发，做自己想做的东西，但企业的话，刚才常总说的摩根史丹利，全世界最大的银行不关心这个到底怎么实现的，它最关心的是它要能快速提供业务，思科在这方面有整套基于SDN的应用方案，到今天为止思科有100个基于完全商业化的SDN解决方案。最后一点，大家一门心思在往软件方向转，但千万不要忘记，我也在很多场合讲了，我们的数据交换机无论从芯片到SDN架构到最后大数据分析，是一整体的。你要是商业化的SDN也不用，Open Source也不用，我们最后还可以提供非常原始的东西在我们的器械里面使用。
归纳下来，我刚才讲开源并不是目的，是一个开放的生态链，更重要的是一个开心合作、开放，大家在开源生态系统里面把这个生态系统做得更好。
殷康：非常感谢台上的几位嘉宾，他们有很多共同的观点，同时从不同的角度，不同视野，他们有不同看法，这正是给我们提供思考、碰撞的机会，中国的开源SDN、ODL已经开始了，开源实践委员会会帮助大家将这个运动往前推动，将中国开源的开发和开源的精神提高到一个新的层面，我们刚刚起步，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大家做，需要大家的贡献和努力，在此，今天的峰会也是非常感谢在座的台上这几位老总代表公司来做了一个表率，支持开源的实践工作，我想请Neela公司上台给4位嘉宾颁发一个纪念奖。
本次论坛主办单位：中国开源SDN实践委员会（腾讯，阿里巴巴，百度，中国电信，大地云网等）
